我在迪拜待了三年，回来后说几句打破滤镜的大实话

我在迪拜待了三年，回来后说几句打破滤镜的大实话

很多人一听迪拜，眼睛里冒出来的全是bling-bling的画面。

帆船酒店，哈利法塔，沙漠冲沙，还有新闻里时不时蹦出来的黄金ATM机。

好像那里的空气都是用钱过滤的，呼吸一口都能闻到财富的味道。

我承认，三年前第一次落地迪拜国际机场，我也是这么想的。

T3航站楼大得像个小型城市，免税店的橱窗亮得晃眼，穿着各式白袍黑袍的人从身边走过，混杂着馥郁的香水味和各种听不懂的语言。

那一刻，我真以为自己掉进了《一千零一夜》的现代版故事里。

但住了三年，我才慢慢明白，迪拜就像一枚硬币，有光彩夺目的一面，也有粗糙普通，甚至让人有点失望的另一面。

你看到的只是硬币在空中旋转时，闪光的那一下。

一、账单上的“黄金城”

来迪拜前，我对钱的认知很单纯，就是消费。

来迪拜后，我对钱的认知变成了生存。

网上传的“迪拜捡垃圾都能致富”，这句话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段子之一。

你别说捡垃圾，你就是正经打工，每个月工资发下来，看着那一串数字挺开心，但等各种账单一来，那点开心就瞬间蒸发。

我住的第一个地方在国际城（International City），算是迪拜的“平民窟”了，或者说更像一个巨大的外籍员工宿舍区。

房子是便宜，一室一厅一年租金大概在3万迪拉姆左右，折合人民币6万。

听起来跟国内一线城市差不多？

别急，这只是开始。

迪拜的租房是年付或季度付，很少有月付。

这意味着你一来就得先掏出一大笔钱把一年的房租给交了。

然后是DEWA，也就是水电费。

迪拜夏天有多热，你开空调就有多狠。

我夏天一个月的水电费轻轻松松能上1000迪拉姆，差不多2000人民币。

这还是我一个人住，尽量节约的情况。

朋友一家三口，一个月水电费3000迪拉姆都算少的。

这笔钱，每个月看着账单都心头一紧。

还有网费。

这里的电信运营商，主要是Etisalat和Du两家。

价格奇高，服务却很一般。

我办的最基础的家庭宽带套餐，一个月要389迪拉姆，网速还经常抽风。

手机套餐也一样，流量给的抠抠搜搜，话费却贵得离谱。

三年下来，光是花在网费上的钱，都够我买好几部顶配手机了。

所以，你每月到手的工资，还没焐热，就要先被房租、水电、网费这“三座大山”削掉一大块。

剩下的，才是你真正能用来“生活”的钱。

吃的方面，更是丰俭由人，但“俭”的下限，也比国内高不少。

想自己做饭？

去超市看看。家乐福、Lulu这些大超市，蔬菜水果的价格绝对能让你冷静下来。

一小盒蓝莓，三四十迪拉姆；几根芦笋，二十多迪拉姆；本地产的西红柿黄瓜还算亲民，但稍微想吃点绿叶菜，价格就上去了。

我记得有一次特别想吃金针菇，找了半天，看到价格牌上写着18迪拉姆一小包。

我愣在那儿看了半天，最后默默放下了。

18迪拉姆，我在国内能买一堆涮火锅了。

至于牛肉，倒是比国内便宜些，特别是巴西和澳大利亚的进口牛肉。

所以很多人在迪拜的饮食结构会不自觉变成“多吃肉，少吃菜”。

你要是懒得做饭，出去吃，选择就多了。

从几迪拉姆的印度小馆子，到几千迪拉姆的米其林餐厅，应有尽有。

在老城区Deira或者国际城，你能找到十几迪拉姆就能吃饱的咖喱角配馕饼。

但在市中心或者码头区（Marina），随便一份简餐，沙拉或者汉堡，没有七八十迪拉姆下不来。

星巴克一杯咖啡的价格倒是全球统一，但你想找个瑞幸那样的“价格杀手”？不存在的。

所以，别再幻想迪拜遍地黄金了。

对大多数在这里打拼的普通人来说，迪拜是一个用高昂的生活成本，时刻提醒你“努力赚钱”的城市。

你挣的不是钱，是能让你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资格。

二、被割裂的城市空间

迪拜的城市规划，有一种很强的“割裂感”。

这种割裂，不是贫富差距那种隐形的墙，而是物理上的，实实在在的区隔。

开着车在谢赫扎耶德路（Sheikh Zayed Road）上飞驰，两边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哈利法塔像一把利剑刺向天空，未来博物馆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凝视着你。

这是属于世界的迪拜，是游客和精英们的舞台。

这里的商场金碧辉煌，酒店极尽奢华，餐厅的菜单上印着你看不懂的法文。

你在这里看到的人，衣着光鲜，举止优雅，仿佛每个人都活在时尚杂志的封面上。

但只要你把车开下主路，拐进一些小路，风景就完全变了。

比如Deira老城区。

这里才是迪拜的根。

狭窄的街道，密集的店铺，空气里混杂着香料、皮革和海水的咸湿味。

黄金市场和香料市场的店家会用各种语言热情向你招手。

坐上一块钱迪拉姆的Abra（水上巴士）渡过迪拜河，对岸是布满风塔的老建筑和纺织品市场。

这里没有摩天大楼的压迫感，充满了浓浓的市井烟火气。

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是印度、巴基斯坦、菲律宾等国的劳工和早期商人。

他们构成了迪拜的底色。

再往远点开，比如Al Quoz工业区。

白天是各种工厂和仓库的轰鸣，尘土飞扬。

到了晚上，大批的蓝色巴士会把穿着统一工服的劳工们，从市区的建筑工地运回这里的劳工营。

那些营地，通常是几栋简单的楼房，四周围着高墙，几十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

他们是迪拜奇迹的建造者，却几乎与这个城市的繁华绝缘。

你很少会在Dubai Mall或者阿联酋购物中心看到他们成群结队出现。

这种感觉很奇妙。

你可以在半小时内，从一个纸醉金迷的顶级奢华世界，穿越到一个尘土飞扬、汗流浃背的第三世界。

这两个世界并存于同一个城市，却像两条平行线，很少有交集。

你看似生活在“迪拜”，但你真正活动的范围，可能只是迪拜这个巨大拼图中的一小块。

我住在国际城，同事住在Marina，我们约个饭，感觉就像异地恋见面。

因为没有车，在迪拜寸步难行。

这里的公共交通系统，地铁覆盖的范围极其有限，基本就是沿着谢赫扎耶德路的一条直线。

你想去的地方但凡离地铁站远一点，就得靠打车。

而出租车的价格，会让你每次出门前都掂量一下钱包。

所以，在迪拜生活久了，你会发现自己的活动半径被无形压缩。

周末的活动，往往就是在自己住的区域附近，或者开车去某个固定的商场。

城市很大，但属于你的那一小片天地，其实并不大。

三、让人抓狂的“迪拜效率”

来之前，我以为这个靠商业和金融立足的城市，效率一定高得惊人。

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Inshallah”。

这个词，阿拉伯语的意思是“如果真主愿意”。

在迪拜，它几乎成了一切拖延的万能借口。

“我的快递什么时候能到？”

“Inshallah, sir.”

“这个文件明天能批下来吗？”

“Inshallah.”

“我们下周二能开会吗？”

“Inshallah.”

当你听到这个词，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事情很可能不会按时发生。

它不是一个肯定的承诺，而是一个礼貌的、让你无法反驳的“再说吧”。

我刚来时办理长签，各种流程跑下来，花了我快两个月。

去体检，排队；去按指纹，排队；去交材料，还是排队。

每个窗口的工作人员都慢悠悠的，不紧不慢。

你急得火烧眉毛，他们却像在公园里散步。

有一次我问一个工作人员，为什么这么慢。

他抬起头，一脸无辜看着我，说：“It's not slow, it's the process.”（这不是慢，这是流程。）

我瞬间哑口无言。

这种“迪拜效率”体现在方方面面。

家里网络坏了，报修。客服会告诉你，工程师会在48小时内联系你。

然后你等了两天，杳无音信。

再打电话过去，他们会告诉你，已经记录在案了，请耐心等待。

最后，可能一个星期过去了，工程师才姗姗来迟，花十分钟修好，然后留给你一张服务单，潇洒离开。

这一个星期，你就只能靠手机那点可怜的流量过活。

政府部门办事也是一样。

之前我需要去某个部门盖个章，网站上写着上午9点开门。

我9点准时到，发现门口已经排了长队，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大家就在那儿干等。

等到9点半，才看到工作人员端着咖啡、吃着面包慢悠悠走进来。

然后开机、聊天、泡茶，磨蹭到10点，才开始叫第一个号。

那一刻，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然，这种慢，也带来一种别样的“松弛感”。

在这里，你很少看到有人因为排队或者等待而大声争吵。

大家似乎都习惯了这种节奏。

催促是无用的，抱怨也是无用的。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然后找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等。

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变得佛系了。

约朋友吃饭，对方迟到半小时，我眼皮都不抬一下，刷刷手机，时间就过去了。

在国内被高效率惯出来的急脾气，硬生生被迪拜给磨平了。

四、“服务”的另一面是“阶级”

迪拜的服务业，绝对是世界顶级的。

无论是在商场、酒店还是餐厅，你都能享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服务员永远对你笑脸相迎，帮你拉门，替你按电梯。

去餐厅吃饭，餐巾会帮你铺好，水杯里的水永远是满的。

去超市购物，收银员会帮你把东西装袋，甚至会有专门的人帮你把购物车推到停车场。

这种体验，一开始让我受宠若惊。

感觉自己像是被当成了“上等人”。

但时间长了，我慢慢品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这种极致的服务，背后是一种非常清晰的、几乎毫不掩饰的社会阶层划分。

提供服务的人，和服务对象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墙。

给你提供服务的人，绝大部分都不是阿联酋本地人。

他们来自印度、巴基斯坦、菲律宾、尼泊尔、非洲各国……

他们拿着相对微薄的薪水，干着最辛苦的活，支撑起这个城市的体面和光鲜。

而享受服务的，通常是本地的阿联酋人、欧美的白人，以及像我们这样有一定经济能力的外籍专业人士（Expat）。

在迪拜，你的国籍、肤色、职业，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在这个社会中的位置。

这不是一个写在纸上的规定，而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默契。

有一次我在一家咖啡馆，看到一个白人顾客对菲律宾服务员大声呵斥，仅仅因为咖啡上得慢了点。

那个服务员不停点头哈腰道歉，姿态低到尘埃里。

周围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习以为常，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那一刻，我心里很不舒服。

还有劳工。

迪拜的夏天，室外温度能飙到50度，体感温度更高。

但你依然能看到大量的建筑工人在烈日下施工。

虽然有法律规定了中午高温时段必须停工，但实际上，为了赶工期，很多规定都成了一纸空文。

他们穿着厚重的工作服，脸被晒得黝黑，汗水浸透了衣衫。

当你坐在开着冷气的车里，从他们身边经过，看到这一幕，你会产生一种强烈的魔幻现实感。

这个城市用廉价的劳动力，为少数人构建了一个极其舒适、便利的生活环境。

你享受的每一次微笑服务，背后可能都是一个远离家乡、为了生计而打拼的普通人的辛酸。

这种建立在巨大不平等之上的“舒适”，时间久了，会让人感到一种道德上的负累。

五、文化沙漠里的“人造绿洲”

迪拜经常被诟病是“文化沙漠”。

这个说法，对，也不全对。

说它对，是因为作为一个仅有几十年历史的新兴城市，它确实缺乏深厚的历史积淀和原生文化。

这里没有千年古迹，没有世代相传的艺术流派，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文学和音乐。

整个城市的气质，是商业的、功利的、快节奏的。

人们来这里，是为了赚钱，为了机会，不是为了寻找灵魂的慰藉。

周末的生活，单调得有点可怜。

除了去商场，还是去商场。

Dubai Mall, Mall of the Emirates, Ibn Battuta Mall...

迪拜的商场确实是世界级的，大到你逛一天都逛不完。

里面有滑雪场、水族馆、恐龙骨架，各种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娱乐设施。

但商场终究是商场，逛多了，再大的牌子，再亮的橱窗，都会腻。

除了商场，就是去海滩。

風箏海灘（Kite Beach）、JBR海滩，风景不错，沙子很细，水也蓝。

但迪拜的夏天，从4月到10月，都热到你根本不想在户外多待一分钟。

下午三四点的沙滩，沙子烫得能煎鸡蛋。

你只能在日出或日落时分，去海边走一走，享受片刻的清凉。

剩下的娱乐，就是沙漠冲沙、游艇出海、高空跳伞这类游客项目。

对于常住的人来说，这些项目体验一次就够了，不可能每周都去。

但是，说它“不全对”，是因为迪拜也在努力摆脱“文化沙漠”这个标签。

它用钱，硬生生砸出了一些“人造文化绿洲”。

比如迪拜歌剧院。

外形像一艘阿拉伯帆船，常年上演世界顶级的歌剧、芭蕾、音乐会。

我在那里看过《剧院魅影》，也听过久石让的音乐会。

当熟悉的旋律在异国他乡的顶级殿堂里响起，那种感动是真实的。

比如阿法迪历史街区（Al Fahidi Historical Neighbourhood）。

那里保留了迪拜早期的建筑风貌，有很多小画廊、艺术工作室和咖啡馆。

周末去那里逛逛，能暂时逃离城市的喧嚣，感受一点文艺气息。

还有各种各样的艺术节、文学节、美食节。

迪拜非常擅长举办大型活动，用盛大的场面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虽然这些活动商业味很浓，但客观上也丰富了本地的文化生活。

但总的来说，迪拜的文化生活，更像是一种“消费品”。

你需要花钱去购买门票，去进入某个特定的场所，才能体验到。

它不像国内，你可以随便去个公园看大爷下棋，或者在街头巷尾看到自发的广场舞。

那种植根于民间的、自发的、鲜活的文化生命力，在迪拜是稀缺的。

在这里，孤独是一种常态。

朋友们大多是来自不同国家的过客，大家因为工作短暂相聚，又因为新的机会而各奔东西。

今天还在一起吃饭的朋友，下个月可能就回国了，或者去了另一个国家。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轻，很短暂。

你很难建立起那种在国内才有的、深入骨髓的归属感。

六、那些被滤镜掩盖的日常

关于迪拜，还有很多网上传言之外的“真相”。

1. 宗教与开放的奇妙共存

迪拜是一个穆斯林酋长国，但它又是整个中东最开放的地方。

这种矛盾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一方面，伊斯兰教法是根本。

斋月期间，所有穆斯林从日出到日落都不能进食饮水。

作为非穆斯林，在公共场合吃东西、喝水也是不被允许的，以示尊重。

商场里的餐厅会用围挡遮起来，只供非穆斯林在里面用餐。

公共场合情侣间过于亲密的行为，比如拥抱接吻，是绝对禁止的。

酒的售卖也受到严格管制，只有在特定的酒店、餐厅和酒吧才能买到，而且价格昂贵。居民如果想在家喝酒，需要办理“酒证”。

另一方面，它又极度世俗和商业化。

一到晚上，各种酒吧夜店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海滩上，穿着比基尼的欧洲美女随处可见。

在一些特定的社区，比如JBR或者Marina，你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处一个穆斯林国家。

这种感觉非常奇特，仿佛城市被划分成了不同的“规则区”。

在A区，你要遵守A区的规则；到了B区，你又可以切换到B区的模式。

大家都在这种不成文的默契中，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2. “安全”的代价

迪拜被誉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之一，这绝对不是吹的。

我晚上把手机钱包忘在餐厅，第二天回去找，原封不动还在桌子上。

车子停在路边，不锁车门，也基本不会丢东西。

街上遍布摄像头，犯罪率极低。

对于女性来说，深夜独自回家也完全不用担心。

这种安全感，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但这种极致的安全，背后也有另一面。

这里的法律极其严苛，很多在国内看来是小事的事情，在迪拜可能会引发严重后果。

比如公开骂人，或者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对他人不敬的言论，如果被起诉，可能会面临罚款甚至监禁。

开车时对别的司机竖中指，一旦被举报，后果不堪设想。

未经允许拍摄他人，特别是本地女性，是严重的侵犯隐私行为。

这种严苛的法律，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它在保护你的同时，也在约束你。

你在这里生活，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小心翼翼，避免触碰任何红线。

那种在国内可以口无遮拦和朋友开玩笑的放松感，在这里会大打折扣。

3. 天气的“无期徒刑”

迪拜只有两个季节：夏天，和夏天Pro Max版。

从4月底开始，气温就一路飙升到40度以上，然后一直持续到10月。

最热的七八月份，室外温度超过50度是家常便饭。

那种热，不是国内的湿热，而是一种干烤。

你感觉自己像一块放在烤箱里的肉，水分在被迅速抽干。

出门五分钟，浑身湿透。眼镜片上瞬间起雾，手机拿出来都会发烫警告。

在这种天气下，一切户外活动都基本停止。

你的生活轨迹被压缩在“家-车库-办公室-商场-车库-家”这个封闭的空调循环里。

迪拜所有的建筑，甚至包括公交车站，都配备了强劲的空调。

你从一个“冰箱”移动到另一个“冰箱”，中间短暂暴露在“烤箱”里。

只有在11月到次年3月，迪拜才会迎来它最美好的季节。

气温在20-30度之间，阳光和煦，微风拂面。

这个时候，整个城市都活了过来。

海滩上全是人，公园里全是烧烤的家庭，餐厅的户外座位一座难求。

大家仿佛要把整个夏天被压抑的能量，都在这几个月里释放出来。

但这短暂的美好，就像一场梦。

你知道，酷热的“无期徒刑”很快又会到来。

旅游出行TIPS:

如果你只是来迪拜旅游，而不是生活，那体验感会好很多。这里有一些实用建议：

1. 最佳旅行时间： 每年11月至次年3月。天气最舒服，适合各种户外活动。尽量避开6-9月的酷暑，那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2. 交通出行：

租车是首选： 如果你有国际驾照或者符合条件的本地驾照，租车是最方便、最经济的选择。迪拜油价比水便宜，路况极好，但要注意遵守交通规则，超速罚款很高。

打车方便但贵： Uber和本地的Careem是主流打车软件，比出租车略贵但服务好。出租车起步价不低，长距离出行花费不菲。

地铁有限： 地铁只能覆盖主干道沿线，要去海滩、老城等地方，出站后还需步行很远或换乘其他交通工具。可以买一张Nol卡，地铁、公交、有轨电车通用。

3. 住宿选择：

奢华体验： 预算充足可以体验帆船酒店、亚特兰蒂斯或者市中心的Armani酒店，但价格昂贵。

性价比之选： Marina和JBR区域的酒店或公寓，风景好，周边餐饮娱乐设施齐全。

经济型： Deira老城区或者Al Barsha区域的酒店价格相对亲民，交通也还算方便。

4. 穿着建议：

日常： 夏天穿凉爽透气的衣物即可。进入商场、电影院等室内场所，一定要带一件薄外套，冷气非常足。

尊重文化： 参观清真寺时，女性需要穿长袖长裤并用头巾包裹头发（通常清真寺会提供免费的黑袍），男性不能穿短裤和无袖上衣。在公共场合，避免穿着过于暴露。

5. 消费与支付：

货币： 当地货币是迪拉姆（AED），1迪拉姆约等于2人民币。在国内换少量迪拉姆备用即可，迪拜机场和各大商场都有换钱的地方。

支付方式： 信用卡普及率极高，Visa和Mastercard通用。大型商场和餐厅也支持支付宝，但小店和出租车仍需现金或Nol卡。

6. 必体验项目（游客视角）：

登哈利法塔： 建议提前网上预订，选择日落时段，可以同时看到白天、日落和夜景。

沙漠冲沙： 非常经典的游客项目，包含冲沙、骑骆驼、看表演、吃烧烤，体验阿拉伯风情。

逛Dubai Mall： 不仅仅是购物，还可以看音乐喷泉和水族馆。

体验老城区： 去黄金市场、香料市场感受市井气息，花1迪拉姆坐Abra渡河。

未来博物馆： 迪拜新地标，建筑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内部展览充满科技感，需要提前很久预订。

迪拜是一个复杂的、多面的城市。

它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

它是一个用金钱和规则高速运转的巨大机器，吸引着全世界的冒险家、淘金者和劳动者。

在这里，你能看到人类创造力的极限，也能看到社会最现实的剖面。

对我来说，三年的时光，足够打破所有的滤镜，让我看到一个更真实、更立体的迪拜。

它教会我最重要的事，可能就是：

无论一个地方被描绘得多么光鲜亮丽，生活本身的质感，永远是由那些琐碎、平淡甚至令人烦躁的日常细节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