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同桌连内裤都是她妈给洗,本以为我上大学后就能摆脱她了!

发布时间:2025-12-16 05:28  浏览量:1

那个夏天,林栋一遍又一遍拨着那个早已烂熟于心却始终无人接听的号码。班花曾几次来找他,说大家都觉得贝姜可怜,转学或许对她更好。林栋没有回应,只是埋头苦读。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贝姜要那样维护她的母亲?为什么要在谎言中寻找慰藉?婆婆那句“她害死了她爸”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高三那年,林栋拼了命地学习。梦里,他总看见那个雨夜——贝姜追出去给母亲撑伞的背影。梦中的他问她:“为什么要追?为什么不跑?”贝姜回头,脸上混着雨水和泪水,却笑着说:“因为那是我妈妈啊。”

高考结束那天,同学聚会时,胖子告诉他,贝姜去了很远的城市读公费师范,为了免学费。林栋默默记下了那所学校的名字。大学报到前,他特意提前两天到校,期待命运能安排一次重逢。直到十月中旬,他在图书馆四楼外文区,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她踮着脚去够高处的书,头发已长至肩,整齐束起。林栋走过去帮她拿下书。她抬头,愣住了。“你怎么在这里?”她声音微颤。“考进来的。”他故作轻松。两人站在书架间,沉默蔓延。她脖子上的疤痕已淡得几乎看不见,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你还好吗?”林栋终于问出口。贝姜点点头又摇摇头,眼圈泛红:“伞……我还没赔你。”林栋笑了,眼泪却涌了出来:“五块钱,利息都够买十把了。”

他们坐在图书馆外的长椅上,中间隔着一个书包的距离。贝姜告诉他,转学后她住在姑姑家,靠助学贷款和兼职读完高中。母亲每月打两百块,说是她能做到的全部;姐姐在艺校,学费昂贵,母亲把积蓄都给了她。

“这不公平。”林栋握紧拳头。贝姜却平静地说:“林栋,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不撒谎了吗?是爸爸去世后第二年清明,我在他墓前说了所有真话。说完之后,突然就不需要那些谎言了。”因为她知道,在爸爸面前,她不需要假装被爱。

后来,他们渐渐恢复联系。林栋常“路过”图书馆,借些根本不会看的书。大二春天,他约她去看樱花。树下,花瓣落在她肩头,他坦白:“初中那次,我看见你在拨空号,却还在说话。”贝姜脸红了,轻声说:“我在编故事,假装妈妈还在听。”

林栋将她拥入怀中:“这不是同情,是道歉。为我曾经的冷漠,为没及时保护你。”贝姜二十岁生日,他们在湖边小亭吃蛋糕。她许愿:“希望有一天,我能真正原谅妈妈。”她说,恨太累了,而妈妈也很可怜——被家暴、逃离、再婚、丧夫,把对前夫的恨和对姐姐的愧疚,都变成了对她的惩罚。“但她是我的妈妈。就算只给我百分之十的爱,那也是爱。”

大三时,贝姜母亲查出乳腺癌中期。林栋陪她回家。医院里,母亲苍老了许多,却还记得他:“你就是初中那个同桌?她以前老提你。”那一周,贝姜细心照料母亲,夜里握着她的手哼歌。手术前夜,林栋问她是否还恨。贝姜望着城市灯火:“小时候恨,现在不了。这次生病,姐姐第一个通知的是我。也许,这是重新开始的契机。”

母亲出院后,拿出一个纸箱,里面是贝姜父亲的遗物:相册、笔记本、口琴。相册里全是她童年的照片——在小小的客厅练琴,父亲肩头欢笑。母亲哽咽道:“你爸最爱你……对不起,贝姜。”这三个字,贝姜等了十年。

回校火车上,贝姜说想把父亲收集的老教材捐给校史馆。母亲同意了。从此,母女每周通话,不谈过去,只聊当下。

大四毕业,贝姜以专业第一考上研究生,林栋成为老师。毕业典礼上,母亲和姐姐都来了。贝姜送他一把伞,伞柄刻着:“谢谢你陪我走过雨季。”林栋说:“雨季过去了。”她点头:“晴天来了。”

去年春天,他们结婚。婚礼上,贝姜说:“爱有很多种形态。今天,我想感谢生命中所有的爱,无论它以何种形式出现。妈妈,我不需要完美的爱了。你给我的,已经足够。”

如今,贝姜是中学心理老师,帮助有家庭困扰的孩子;林栋创办教育公益项目。上个月,他们回老家收拾旧物,在阁楼发现一个铁盒,里面有贝姜儿时的画和父亲的信。信中写道:“不要怪妈妈,她心里有太多伤。爱她,就像我爱你一样。你值得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昨天,贝姜母亲在厨房教她做红烧鱼,说起父亲总夸她做的鱼好吃。“因为他爱我啊。”母亲脱口而出,自己也愣住了。母女相视而笑。

晚饭时,姐姐视频来电,邀请他们看巡演。挂断后,母亲轻声说:“你们两个,都长大了。”

夕阳西下,贝姜忽然问林栋:“还记得初中你问我‘那你现在这副模样,是你妈死了吧’吗?”林栋心头一紧。贝姜握住他的手:“我想回答:不,我妈妈没有死。她活着,我也活着。我们都从漫长的冬天里活过来了。而且春天来了,再也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