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脑电波差异到“brainrot”：技术正重塑我们的思考方式，警惕！

文/世界钱景说

编辑/世界钱景说

麻省理工学院去年做了个挺有意思的实验，找了54个大学生，让他们写500到1000字的文章。

这些学生被分成三组：一组全程用ChatGPT辅助，一组靠谷歌搜索查资料，最后一组啥工具没有，纯手写。

研究人员给每个人头上戴了脑电波传感器，结果看得人有点懵。

ChatGPT组的大脑活动强度，比另外两组低了一大截，就像手机只剩10%电量时的状态。

更有意思的是写完后的记忆测试，ChatGPT组的学生1分钟后连自己写了啥都复述不完整，谷歌组好歹能说个大概，纯手写组反而记得最牢。

负责这个实验的娜塔莉娅·科斯米娜教授后来在采访里说，这不是AI的错，是我们用错了方式。

她管ChatGPT组那种状态叫“一分钟记忆空白”看起来写得快，但大脑根本没“参与”进去，就像抄作业时走神，抄完啥也没记住。

后来他们又做了个后续实验，让学生先自己写初稿，写完再用AI润色。

结果发现脑电波活动跟纯手写组差不多，记忆测试成绩也没掉。

这说明问题不在工具本身，在于是不是先让大脑“动起来”。

这种“不动脑”的依赖不止发生在写文章上。

我前阵子跟一个飞行员朋友聊天，他说现在模拟机训练里，新学员老爱依赖自动导航系统，有次练习手动降落，居然有人忘了怎么调襟翼。

他开玩笑说：“再这么下去，以后飞行员可能得先考‘脱离系统会不会飞’。”

AI写作工具的影响还只是冰山一角，社交媒体对认知的侵蚀更像是温水煮青蛙，慢慢让人失去“深度思考”的耐心。

美国教育部去年发的报告里有组数据挺扎心：八年级和十二年级学生的阅读成绩创了历史新低，十二年级的分数比1992年还低了10分。

更有意思的是四年级，2022年比2019年降了2分刚好是疫情后线上课+短视频爆发的那几年。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杰森·长田团队跟踪了6500个9到13岁的孩子，发现每天刷社交媒体1到3小时的孩子，认知测试里“持续注意力”和“逻辑推理”得分明显比少刷的低。

他们还发现一个规律：从偶尔刷到天天刷的孩子，成绩下滑速度最快，就像突然换了个脑子。

为啥会这样？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希里·梅鲁马德做过个对比实验：让两组人查“如何提高睡眠质量”，一组用AI直接要摘要，一组自己谷歌搜索看完整文章。

结果AI组给的建议全是“睡前别玩手机”“喝热牛奶”这种套话，谷歌组反而能找到“不同睡姿对睡眠的影响”“光线波长与褪黑素的关系”这种具体结论。

他说这叫“完整搜索能力丧失”我们越来越习惯“投喂式”获取信息，懒得自己筛选、整合、推导了。

就像现在查东西，第一反应是“AI告诉我答案”，而不是“我该怎么找答案”。

今年牛津词典把“brainrot”（脑腐烂）选为年度词汇时，我一点都不意外。

这词最早在校园里流行，学生用来形容“刷短视频刷到脑子空空，看长文章像啃石头”的状态。

现在纽约、印第安纳好多州都开始搞课堂手机禁令，不是不让用，是怕孩子们连45分钟的课都坐不住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把手机电脑全砸了吧？其实关键不是拒绝技术，是搞清楚“谁主导谁”。

我最近在学数学，老师教了个方法：做难题时先自己在草稿纸上推导，算到卡壳了再用计算器验证。

试过之后发现，就算最后用了计算器，脑子里对公式的理解也比直接用计算器深多了。

写作也是一个道理，先自己列提纲、写初稿，确定思路了再让AI帮忙改语法、调结构，效果完全不一样。

生活里也能划点“无屏幕区域”。

我家餐桌和卧室就不放电子设备，吃饭时聊天，睡前看纸质书。

刚开始挺难受，老想摸手机，后来发现饭吃得香了，睡眠也变好了。

TikTok有个“TimeAway”功能，能设使用提醒，Meta的家长控制也能限制刷视频时间，这些工具其实是帮我们“管住自己”。

学校这边也得改改。

现在有些大学开始要求学生“先读原著再看解读”，比如学《理想国》，必须先啃完英文原版，再讨论AI生成的摘要。

教授说这不是复古，是让学生知道“思考是个过程，不是直接要结论”。

国外也有不少尝试。

欧洲去年推了“数字公民教育计划”，教小学生怎么辨别AI生成的信息；韩国好多中学搞“无手机校园”，学生进校就得把手机放进储物柜，结果发现课堂互动多了，考试成绩也涨了点。

技术发展太快，我们不可能停下脚步等大脑适应。

但人类最牛的地方，不就是能“控制工具”而不是“被工具控制”吗？就像当年发明汽车后，我们没扔掉走路的能力；现在有了AI和社交媒体，也别丢掉深度思考的本事。

毕竟，能慢慢想、仔细琢磨、自己得出结论这可能是未来最珍贵的“人类限定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