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回到家收衣服洗澡，总是内衣内裤不见 咋回事

《消失的内衣》

阳台的晾衣绳又空了一截。我捏着晾衣夹站在晨光里，第三次发现那条灰蓝色内裤不见了——和前两次消失的白色背心、条纹三角裤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母亲在厨房煎蛋，油星溅在锅沿上噼啪响。"是不是被风吹到楼下了？"她头也不回，"上次你爸的袜子就挂在三楼防盗网上。"

我扒着栏杆往下看，一楼的月季花丛修剪得整整齐齐，二楼空调外机上堆着几个纸箱，没什么灰蓝色的影子。上个月刚换的防滑晾衣夹，夹得死紧，除非有人特意解开。

晚上洗澡前翻衣柜，忽然发现去年买的珊瑚红胸罩也没了。那是套组里的一件，另一件米色的还挂在衣柜深处。我蹲在地板上把叠好的内衣全抖出来，三条内裤、两件背心、一件胸罩，恰好是这半个月消失的数量。

"会不会是进贼了？"丈夫揉着刚洗完的头发出来，毛巾搭在肩上。我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上周三下午提前回家，撞见对门的老太太在楼道里捡纸壳，看见我时手忙脚乱把什么塞进了麻袋。

第二天我特意早下班，果然在三点多听见楼道里有塑料袋摩擦的声音。透过猫眼一看，对门的张老太正踮着脚够我家阳台伸出去的晾衣绳，手里捏着我昨天刚挂上的黑色内裤。

开门的瞬间她吓得一哆嗦，内裤掉在地上。"姑娘，我...我看这衣服掉了，帮你捡起来。"她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手里的布袋子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边角——那是我失踪的珊瑚红胸罩。

后来才知道，张老太的儿子在外地，孙子出生后她总失眠，夜里就爱在楼道里转悠。"看这些衣服晾着晃悠，就想起我家小子小时候，"她坐在我家沙发上，手反复摩挲着膝盖，"拿起看看，看着看着就揣兜里了..."

丈夫在阳台加了个带锁的晾衣篮，我把新买的内衣挂进去时，看见对门的防盗门轻轻开了条缝，张老太的眼睛在门后闪了一下，又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那天晚上晾衣篮没锁，故意留了条旧内裤在外面。第二天早上它还在，只是被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晾衣绳最显眼的位置。